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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年关,南城市前几天刚下了一场大雪。
岁末将至,南城市前几日才迎来一场大雪。
今天艳阳高照,冰雪消融,似要带走大地最后一丝温暖,冷得刺骨。
今日阳光明媚,冰雪开始融化,仿佛要将大地最后一点暖意带走,寒意直透骨髓。
姜月一下飞机就接到了哥哥姜岩的电话,解释了自己不能来接她的原因。
姜月刚下飞机,就接到哥哥姜岩的电话,他解释了不能来接她的缘由。
拿到箱子,姜月就往机场出口奔去。
姜月拿起行李箱,立刻朝着机场出口跑去。
哪知道刚走没几步,就不知道被哪儿出来的一群人堵了去路。
没想到刚走了几步,一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就挡住了她的去路。
姜月大致看了下,都是一些年轻女孩子,手里拿着各种应援灯牌和礼物。
姜月大致扫了一眼,发现那是一群年轻的女孩,手里举着各种应援灯牌和礼物。
这是?
她心里咯噔一下,视线随着那群追星女孩而去。
这是什么情况?
她心里一惊,目光随着那些追星女孩的方向看去。
不一会儿,那群女孩就激动地大声喊着,只依稀听见什么“老公”
“阑阑”
的字眼。
没过多久,女孩们激动地大声呼喊,姜月只隐约听到“老公”
“阑阑”
等字眼。
姜月等了会儿,只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黑色身影,只不过瞬间的功夫,他后面就跟了一大批姑娘。
姜月等了一会儿,只见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黑衣人出现,瞬间就被一群女孩跟在身后。
她拽着箱子的手下意识松了松,原本快到嗓子眼的心跳也渐渐平息下来,姜月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。
她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行李箱的手,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跳也慢慢平静下来,姜月微微勾起嘴角,自嘲地笑了笑。
一出机场她就裹紧了身上的大衣,这天气,简直就是她的克星。
一出机场,姜月就立刻裹紧了大衣,这种天气简直就是她的克星。
等她坐上她哥给她叫的出租车时,才感觉活了过来。
直到坐上哥哥叫的出租车,她才感觉缓过劲来。
一路上,走走停停,车堵得厉害。
一路上,车流时走时停,拥堵不堪。不知道第几个路口,姜月所在的出租车旁边悄悄上来了一辆黑色的保姆车,一看就知道是哪个明星的座驾。
也不知是第几个路口,姜月所乘的出租车旁边,悄然驶来一辆黑色保姆车,一看就是某位明星的座驾。
姜月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,以为就是刚才在机场被堵的那个男明星。
姜月看了一眼,便收回目光,心想这应该就是刚才在机场被堵住的那个男明星。
而那款黑色奔驰保姆车里,后面的座椅上正摊着闭目养神的某个人——国内顶流演员宋望。
而那辆黑色奔驰保姆车的后排座椅上,正躺着闭目养神的国内顶流演员宋望。
他本是选秀出道的歌手,因缘际会,他以周广深电影《深渊》入了演员这个行当,经纪人王朔本以为自己会带出一个影帝,哪知道刚提名新人奖时,他就恋情曝光,事业一落千丈。
他原本是选秀出身的歌手,机缘巧合之下,凭借周广深的电影《深渊》踏入了演员行列。
经纪人王朔本以为能将他培养成影帝,没想到他在提名新人奖时,恋情曝光,事业瞬间跌入谷底。
后来重振旗鼓,以网剧《娇蛮皇妃》中心狠手辣,却对女主一往情深的男二重回观众视线,受到群嘲,嘲他的起点高,如今却借着这小网剧披荆斩棘。
后来他重整旗鼓,凭借网剧《娇蛮皇妃》中那个心狠手辣却对女主一往情深的男二重新回到观众视野,却遭到了众人的嘲笑。
大家嘲笑他起点那么高,如今却靠着一部小网剧重新打拼。
宋望一概不理,经过种种努力,事事艰辛,如今影视双栖,各种大牌代言加身,一时风头无两。
宋望对此毫不理会,历经种种努力,克服重重困难,如今影视双栖,各大品牌代言纷纷找上门来,一时风光无两。
副驾的经纪人王朔转头看着自己艺人面无表情,双眸微阖的样子,视线触及到他左手手腕上的电话线黑色发圈时,微微叹了口气。
副驾驶上的经纪人王朔转过头,看着艺人面无表情、双眸微闭的模样,目光落在他左手手腕上的电话线黑色发圈上,不禁轻轻叹了口气。
从他转型演员时开始带他,后来逢他失去一切,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顶流,他一路陪着他走到现在,自是知道其中的艰辛与苦难。
从宋望转型为演员时起,王朔就开始带他。
后来他失去了一切,从一无所有到如今成为顶流,王朔一路陪伴,深知他这一路的艰辛与磨难。
可是,他心疼啊,眼见他这性子越来越古怪,越来越冷淡,他说不得,劝不得,骂不得,打不得,最后还是他们这些身边人受折磨,想想就糟心。
可是,看着宋望的性子越来越古怪、越来越冷漠,王朔既心疼又无奈。
他既不能说,也不能劝,更不能骂,甚至不能打,最后只能是身边的人跟着受罪,想想就让人糟心。
他们刚结束一个电影的拍摄,鉴于这五年以来,宋望基本上处于劳模状态,于是王朔和老板商量了一下,先斩后奏推了他年关所有的工作。
他们刚刚结束了一部电影的拍摄。
考虑到这五年来宋望一直处于高强度的工作状态,王朔和老板商量后,直接推掉了他年关的所有工作。
而现在,宋望和他在闹脾气,怪他私自做主推了他的工作。
然而,宋望却因此和他闹起了脾气,责怪他自作主张推掉了工作。
手机震动声打破了车里的沉默,宋望微微睁眼,拿起手机,按了免提。
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车内的寂静,宋望微微睁开眼睛,拿起手机,按下了免提键。“宋望,你说要和我一起走的呢?
你人呢?
害我被一群粉丝围攻。”
那头传来当红歌手魏阑埋怨的声音。
“宋望,你说要和我一起走的,你怎么没来?
害得我被一群粉丝围攻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当红歌手魏阑的抱怨声。
宋望微微起身,心情不错地对着手机嘴角微微勾起,来了一句:“骗你的。”
宋望微微起身,心情不错,嘴角微微上扬,对着电话说道:“骗你的。”
那头魏阑:“靠,你真是没人性,我再也不会信你了。”
手机那头传来一阵嘟嘟声,宋望的助理陈磊和王朔对视一眼,这话魏阑都说了多少遍了,每次还不是被宋望耍得团团转。
魏阑在电话那头骂道:“靠,你真是没人性,我再也不会信你了。”
随后电话挂断。
宋望的助理陈磊和王朔对视一眼,心想这话魏阑都说了多少遍了,每次还不是被宋望耍得团团转。
宋望的司机兼保镖吴学专心致志地开着车,他本就是嘴笨的人,不管什么话题,他从不关心,也不插嘴,只一心做好自己的事。
宋望的司机兼保镖吴学全神贯注地开车。
他本身就不善言辞,对任何话题都不关心,也不插嘴,只一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。
大约一个小时后,吴学把宋望送到了他的私人公寓。
这片公寓叫半月馆,是宋氏安泰集团旗下地产,保密和安保都不错,宋望下了车后就径自走向停车场的电梯。
大约一个小时后,吴学将宋望送到了他的私人公寓。
这片公寓名为半月馆,是宋氏安泰集团旗下的产业,保密和安保措施都相当不错。
宋望下车后径直走向停车场的电梯。
“家里我已经让你嫂子找人把卫生做了,吃的用的什么都有,好好休息,除夕我过来接你。”
王朔按了电梯,对着他道。
“家里我已经让嫂子找人打扫过了,吃的用的什么都有,你好好休息,从窗外望去,宋望的身影变得朦胧而迷离。
初次遇见她,似乎也是在一个雨天。
那时,他刚升入高一不久,因与父亲大吵一架,便独自一人来到了母亲所在的城市。
当他被母亲冷漠的话语刺伤,转身离开时,路过她家附近的那条巷子,却被几个混混挑衅并围殴,但他并不想反抗。
后来,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躺在坚硬的水泥地上,一动不动。
一位女生撑着一把蓝色条纹伞,缓缓走来,为他遮住了那噼里啪啦砸在他脸上的雨点。
“喂,你没事吧?”
她轻轻拍着他的脸,那特有的娇嫩嗓音在他头顶响起。
宋望闭着眼,不愿理会,身上的疼痛提醒他,那些别人轻易能得到的东西,对他来说是那么奢侈。
然而,女生却毫不厌烦地晃着他,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他。
他不耐烦地猛地睁开眼睛,女生却没有被他那凌厉的目光吓跑。
他愣住了,原本想吓走她的念头瞬间打消——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。
宋望被她扶起,跌坐在一旁,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多管闲事的少女。
她扎着最常见的马尾,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,深棕色的眼眸里藏着隐隐的担忧与怒气。
她努力用那双纤细的手臂为他撑着伞,而他的脑海里竟荒诞地浮现出男生为她争风吃醋的画面。
那种被亲生母亲赶出家门的深深痛楚,被这个陌生女孩稍稍抚平了一些。
你看,他也会知足,别人的好意,他并非不懂得接受,至少这一刻,他不想拒绝。
“你不怕吗?”
少年的声音故意带着一丝狠意。
少女天真地回答:“不怕,我哥是警校的学生。”
宋望嗤笑一声,“要是我想对你做什么,等他赶来,黄花菜都凉了。”
原来她眼中的愤怒源于此,想必是因他打架斗殴而生气,毕竟哥哥是警察,耳濡目染之下,肯定无法容忍这种事。
可是,他实在冤枉。
在这个陌生的城市,除了那个绝情的亲生母亲,他只认识眼前的她,他又能去找谁打架呢?
少女沉默了。
她没心思和他开玩笑,仔细检查了一下,除了脸肿得像猪头,其他地方倒没什么大碍。
少女想了想,说道:“你手机呢?
给家里人打个电话。”
宋望的眼眸瞬间结上一层寒霜,但他又不想吓到她,迅速收敛了神情,乖乖地拿出手机给她看。
手机已经进水,无法开机。
“你还记得家人的号码吗?”
他痞气地说:“不记得。”
“那我打120送你去医院。”
他又嗤笑一声,“别闹了,这种皮外伤几天就好,又没缺胳膊少腿,别浪费国家资源。”
“那我报警,让警察叔叔送你回去。”
“还是别麻烦警察哥哥了。”
少女见他油盐不进,有些生气:“既然不想麻烦别人,那你为什么要打架?”
宋望无赖地说:“谁说我打架了?
明明是他们单方面群殴我。”
少女晃着明亮的大眼睛,脆生生地问:“那他们为什么群殴你?”
“不知道,可能是他新交的胸大无脑的女朋友多看了我几眼。”
宋望用痞痞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
少女瞥了一眼他那肿得像猪头的脸,轻轻呸了一声,把伞扔给他,然后用书包顶着头跑了。
“喂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宋望在后面喊道,语气里竟带着一丝调笑。
回应他的,是女孩消失在墙后的身影。
宋望咧嘴一笑,若是被那群发小看到这一幕,估计又要被吓个半死。
一向对女生没好脸色的宋霸王,竟然这么有耐心地逗弄一个女生,真是脑子进水了。
恼人的门铃声突然响起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片刻后,宋望才起身去开门。
姜月坐在沙发上,手捧手机,眉头微微蹙起,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不决。
就在她下定决心要打出那两个字时,门锁传来钥匙碰撞的声音。
一个男人穿着警服走进玄关,“月月,哥回来了。”
姜月抬起头,立刻扔掉手机,兴奋地扑向来人。
姜岩没防住,赶紧拉开两人的距离,手指点着她的额头,“好了,哥哥身上脏,你离远点。”
姜月乖乖地站在一旁,看着他换鞋。
姜岩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一下,“怎么越来越漂亮了?
明明是同一个爹妈生的,怎么好处都被你占了。”
姜母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,“那是咱月月长得好,再说你一个大男人长得那么漂亮干嘛?
还能对罪犯色诱不成?”
姜岩无奈一笑,“得,我就知道她一回来,我就不是亲生的了。”
姜父在一旁又补了一刀:“今年过年带女朋友回家,你就是亲生的。”
姜岩:“……”
这催婚的招数每天都不一样,幸亏他早已搬出去住,否则要是住在一起,非被逼疯不可。
姜月站在一旁,眼中满是笑意,熠熠生辉。
一家人围坐在餐桌两侧,气氛温馨融洽,不时传来欢声笑语。
姜月看着这一幕,心里无比庆幸自己做了回国的决定。
不管发生什么,她的家人永远会在她身后支持她、爱她。
很快便到了年底聚会的那天,杜悦心开车过来接她。
而姜月在国外待了五年,根本不会开车,这也是她想搬出去的另一个原因,否则也没必要搬出去住。
看着杜悦心那辆红色的MINI Cooper,姜月心想,自己也可以去考个驾照了,这车太可爱了。
冬天昼短夜长,两人到达班长所说的会所时,天已经黑透了。
这次聚会的组织者除了班长,还有大学时期人称“钱多多”
的富二代钱浩。
此人风流倜傥,拜倒在西装裤下的美女不计其数,但他又风度翩翩,善解人意,哄得各个女朋友相处融洽。
杜悦心调侃说,这也是一种本事。
姜月的到来,瞬间点燃了男生们的热情。
如今,除了少数人还在坚持跳舞,其余的都已改行或结婚。
进入会所后,姜月和杜悦心把厚重的羽绒服扔在车上。
姜月穿着浅蓝色连衣裙,外面套着同色系大衣,脚踩浅口高跟鞋,一袭大波浪卷发自然垂下,身姿窈窕,仪态优雅,脖颈处隐约可见的天鹅颈,显得风情万种。
“我靠,不愧是校花,这么多年,依旧如当年般惊艳。”
“我看是更胜当年吧。”
有男生认出了眼前的大美女,一时之间,大家纷纷打招呼。
男生们满是惊艳,而女生们的眼神则各不相同。
钱浩坐在角落里,眼底闪过一丝惊艳。
自从进了会所就一直恹恹的他,瞬间来了精神,不动声色地甩开了胳膊上的手。
被他甩开的女生是娱乐圈的十八线小演员惠千羽,当年也是舞蹈学院的佼佼者。
钱浩从旁边端来一杯香槟,优雅地走到姜月面前,“大美女,好久不见。”
姜月笑容得体,“谢谢。”
她并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香槟,开玩笑,接了他的酒,就得喝他的酒。
杜悦心走上前,“钱少,咱们姜月刚回国,有点感冒,不宜饮酒。”
钱浩也没有为难,笑着把酒放到一旁。
这个会所是钱浩家的。
对于那个“人傻钱多”
的他,大家都是抱着不得罪的心态。
谁料到姜月上来竟如此不给面子。
姜月和杜悦心走到昔日室友身边,开始闲聊。
一个结过婚又离了,另一个至今仍在奋斗,忙得无暇恋爱。
有人喝酒,有人打台球,姜月却懒得动弹,一直和室友聊天。
而钱浩的目光像猎人盯着猎物一样,始终跟随着她,但她似乎毫无察觉。
其实,钱浩在大学时期就对这位大美女心生好感。
但他向来不喜欢谈感情,身边的人大多只是逢场作戏。
他清楚姜月玩不起这种暧昧游戏,所以从未主动招惹。
如今,看着愈发娇媚的她,他竟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,想要追求她。
没过多久,服务人员过来通知,饭菜已经准备好了,让大家移步过去。
姜月拉着室友们跟在后面,不想再次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。
惠千羽一直躲在角落里。
她本不属于这个班级,是跟着钱浩一起来的。
当她和钱浩进来时,姜月觉得她有些眼熟,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
席间,大家不时闲聊。
在场的人虽不算全是精明之辈,但也并非傻瓜。
他们明显察觉到钱浩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姜月身上,话题自然也围绕着她展开,这让其他女人心里很不舒服。
杜悦心一直在帮她转移话题,直到有人提到惠千羽。
“钱少,你这女朋友看着好眼熟,好像在电视上见过。”
惠千羽放下筷子,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:“我只是演过几部电视剧,都是小角色,不值一提。”
“不能这么说,哪有小角色,惠小姐未来一定星途坦荡。”
说话的人看着钱浩,暗示他攀上了这样的金主,资源肯定不错,只要不犯错,肯定有戏可拍。
这时,班长大人突然开口:“千羽?
你几年前不是凭借一部青春剧大火吗?
后来怎么没趁势而上?
以你的颜值,在娱乐圈肯定能占据一席之地。”
班长一直和惠千羽关系不错。
惠千羽说:“那时候快毕业了,我觉得学业更重要。
你们也知道娱乐圈的规则,不露面就会被遗忘。”
班长:“千羽你真是厉害,说放下就放下,低调又谦虚,敬你一杯。”
惠千羽尴尬地笑笑,轻轻抿了一口酒。
突然,有个女人认出了她,惊呼道:“那部青春剧是不是《流年》?
我说你怎么这么眼熟,你不会就是当年那个网剧女神吧?
那你岂不是宋望的前女友,还是他唯一承认过的女朋友?”
这个女人是宋望的脑残粉。
五年前,宋望突然公布恋情,对象就是惠千羽。
可没几天两人就分手了。
因为这件事,宋望的事业一落千丈,被全网骂成无情无义之人。
惠千羽只能尴尬一笑,担心地看了钱浩一眼,害怕他会不高兴。
然而,他却一脸兴味地看着姜月。
她悄悄攥紧拳头,眼中浮起一层阴霾。
姜月的筷子不小心碰到勺子,发出轻微声响。
杜悦心早已没了笑容,担忧地看着姜月。
只见她脸色苍白,握筷子的手毫无血色。
钱浩皱眉:“姜月,你怎么了?
是不是感冒了?”
姜月没有回答,只是呆呆地看着惠千羽。
杜悦心惊慌地对惠千羽说:“你是《流年》的女主角惠晓玲?”
惠千羽一愣,这女人显然不认识她,也不是她的粉丝,却能叫出她的本名,让她不禁多想了一会儿。
钱浩见她没回答,便握住她的手,轻轻捏了一下。
惠千羽一惊,从他眼中看到了警告。
她连忙说:“是的,那是我的本名。”
姜月的脸色彻底失去血色,猛地站起来:“不好意思,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杜悦心连忙起身:“我去看看。”
杜悦心急匆匆地去了洗手间,却没有找到姜月。
她心里暗骂,那个女人到底动了多少次刀,竟然没认出她来。
在服务员的指引下,杜悦心终于在会所门口看到了蹲着的姜月。
她心里一沉,马上蹲在她身边:“我送你回家吧,好吗?”
姜月点点头。
杜悦心返回包厢,拿了包,向大家表示歉意后,急忙把姜月塞进副驾。
发动车子后,她带着姜月离开了会所。
半路上,杜悦心实在受不了沉默的气氛,主动打破沉默:“呵呵,今晚的菜还挺不错的。”
说完,她心里暗骂自己,你都没吃几口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现在那个会所的一切都必须从脑子里抹去。
姜月静静地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,神情不明。
“阿月,都怪我,我不该多那句嘴。”
杜悦心看着沉默的姜月,心里有些慌。
五年前的姜月,她或许还能摸透她的性子,现在的姜月,她却有些捉摸不透了。
姜月变了,连曾经被家人宠出来的任性也被磨平了许多。
要是五年前的姜月,她可能会直接揪住惠千羽的头发大闹一场。
可如今,她只是沉默。
难道这就是成长的代价?
杜悦心心想,姜月这几年在国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。
她原本是个得过且过、及时行乐的人,一直活得潇洒自在。
突然有一天到了陌生的环境,说着不懂的语言,身边没有亲人、朋友,也没有那个人……
姜月突然转头看着她,开口道:“悦心,陪我去南湖公园转转吧。”
杜悦心松了一口气,说话就好。
“好。”
于是,杜悦心没有直行,而是拐弯向公园驶去。
这个公园与舞蹈学院北大门相连,学生们平时很喜欢来这里约会。
姜月和杜悦心穿着厚重的羽绒服下了车,沿着湖边慢慢走着。
除了周围的地灯和湖中央带灯光的亭子,周围一片漆黑,是个约会的好地方,时不时能看到几对情侣。
走了一半,姜月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,杜悦心也坐在她身边。
姜月静静地看着漆黑的湖面,说:“你知道吗?
悦心,我就是在这里,坐在这张椅子上,和他吵了一架,提出了分手。”
杜悦心在她身边坐下,叹了口气:“月月,你还是忘不了他?”
姜月的眼眶突然红了:“我不知道。”
黑暗的环境掩盖了她的面容,杜悦心没有看到,但那句“我不知道”
却让她心里一颤。
比起“我忘不了”
,这句“我不知道”
才是内心深处最不想面对的答案,可她还是说出来了。
杜悦心一把抱住她:“阿月,不管怎样,我都支持你。”
在黑暗中,好友的安慰让姜月憋了一晚的泪水终于滑落。
她闷声哭泣,所有人都让她忘记,只有悦心懂她。
只有悦心会让她正视自己的内心,遵循自己的感受。
离开五年又如何?
她始终无法,也不愿重新开始。
在国外的每一天,她内心深处总有一块是空荡荡的,直到这一块越来越大,越来越深,逼得她不得不面对,所以,她回来了。
那夜,杜悦心与她相伴良久。
然而,她们离去两小时后,一位身着全黑装束的人悄然坐在椅子上,与幽暗的环境融为一体。
他扯下头上的卫衣帽,侧眸凝视着空无一人的另一侧。
自从看过那张照片,这几天他做什么都心神不宁,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于是索性驱车在城里漫无目的地游荡,不知不觉竟来到了这里。
这里除了草丛中隐匿的地灯,四周一片昏暗,与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毫无二致。
那个女人曾在这里对他倾诉了一番直击心底的话语,如今那些话语仍在他脑海中清晰如昨,每一句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上,五年来未曾褪去。
那是她离开前对他说的最后的话,他一直铭记在心,奉为圭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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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跟你说我要分手,我是认真的,你聋了吗?”
“为什么?
我不同意。”
宋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。
“你不同意也没用,我心意已决。”
“总得有个理由吧。”
“还需要理由吗?
圣诞节那天明明是我们,可转眼间你就换了女朋友。
你是觉得我不够好,见不得人,还是觉得我对你的爱死心塌地,就会大方地看着你们演戏?
当你搂着她的腰承认她是你的女朋友时,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?
是我不好,是我对不起你。
我既然和一个公众人物交往,却受不了你们这一行的那些潜规则。”
“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可以解释,你再等等好不好?”
宋望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焦虑。
“等等?
等你们假情侣合约到期?
还是等你们假戏真做?
就算没有假戏真做,那下一次呢?
下下一次呢?
难道我就要永远站在原地等你吗?
你追求我时答应了什么,宋望,你还记得吗?”
“我记得,但分手是两个人的事。
我们明明相爱,为什么要分手?
我都说了我可以解释。”
“你别解释了,说不定我更不想听。
我不喜欢你,行了吧。
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,现在我招惹不起了。
你还是去找你那个假女友吧,说不定假戏假做着就成真了,你们娱乐圈的人不都擅长演戏吗?”
宋望的怒火瞬间飙升,眼神仿佛要将她吞没,“你就这么看我?”
“没错,我就是这么看你的。
你们这个圈子的人个个精明,我玩不起。
你明明是我的男朋友,却转身就和其他女人演戏,你是不是觉得我傻?
我告诉你,你傻我不傻,我要和你分……唔唔……放开我……唔……”
宋望猛地将她拉过来,紧紧地将她按在怀里,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,另一只手揽住她的细腰,让她动弹不得。
他所有的愤怒与焦虑都在这个强吻中宣泄出来,他的双唇紧紧贴着她柔软的唇瓣。
她无论如何也推不开他,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,从眼眶滑落,流过脸颊,直至两人相贴的嘴角。
宋望尝到了一丝泪水的咸味,身体一僵——她哭了?
他下意识地松开了她。
“呜呜呜……你混蛋,禽兽……呜呜呜,流氓……呜呜呜,你放开我吧,我后悔了,后悔答应你了。”
后来,也不知道她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里说了什么,宋望一句也没听清,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里都是“后悔”
这两个字,如同利箭般直刺他的心。
胸口传来一阵钝痛,密密麻麻的疼。
他从未想过,一个人能对他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。
如今,五年过去了,她毫无征兆地回来了,让宋望措手不及。
五年,近两千个日夜,他每天都在等待,每夜都在煎熬。
如今,他心中的那片枯井仿佛突然被注入了水源,重新焕发生机。
自那晚因惠千羽而被杜悦心看穿心思后,姜月这几天晚上久违地开始做梦了。
一会儿梦见她和宋望的初次相遇,一会儿梦见惠千羽挽着宋望巧笑倩兮,一会儿又梦见她和宋望分手的场景。
一幕幕,一帧帧,如同电影镜头般接连闪过。
最后,姜月忍无可忍,拿起手机登录微博,搜索“宋望”
两个字。
她的纤纤素手微微一顿,屏幕上出现了宋望抽烟的视频,她犹豫片刻,还是点了进去。
原来那个背影真的是他。
一时之间,姜月心中涌起一阵酸涩,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喉间,那胀胀的涩味让她难以忍受。
她继续向下翻看,忽然觉得这个人变化了许多。
那些被偷拍的照片中,他私下里全是一身黑衣,戴着口罩,步履匆匆。
他的少年戾气似乎消退了不少,取而代之的是沉默与孤独。
她微微皱眉,记得以前他常穿那些鲜亮的衣服,如今搜到的私服却全是暗色系,给人一种肃杀、疏离之感。
随即,她又轻轻摇头,心底暗笑,这人惯于伪装,或许现在这副不加掩饰的模样才是他的真实一面吧。
所以,他是撕下了那层伪装的皮?
姜月永远记得,她和宋望成为同桌后,偷偷搜过他选秀的视频。
视频中的宋望笑容灿烂,毫无阴郁之色,加上精致的外貌,粉丝恨不得将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堆在他身上。
那时的他伪装得很好,连她都差点被蒙蔽。
姜月记得那天,她因为和班里女生闹了点矛盾,便去了食堂二楼的天台透气,没想到却撞见宋望在抽烟,一脸不耐烦,眼神沉得仿佛要将她吞没,哪还有半点在教室里的温和良善。
她心里害怕,转身就想跑,却被他抓住手腕,抵在墙上。
她偏头不敢看他,只感受到灼热的烟草味喷在脸颊上,微微瑟缩。
下一秒,耳边传来他刻意压低的声音:“看见了?
嗯?”
她慌张地辩解,怂得要命:“对、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我、我保证不说。”
他盯着她洁白柔软的耳垂,心念一动,随后又恶狠狠地说:“你拿什么保证?”
她弱弱地回答:“我拿、拿、拿我的人格保证。”
下一秒,耳边传来一声嗤笑,仿佛她的人格一文不值。
姜月也恼了,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眼睛:“那你要怎么样?
我总不能拿命来偿还吧。”
宋望打量了她一眼,便松开了她:“你走吧。”
姜月疑惑地看着他,这就完了?
宋望见她不动,邪恶一笑:“怎么?
还不走?
你也想来一根?”
下一秒,她就推开他,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奔而去。
宋望望着她慌乱的背影,原本糟糕的心情莫名好了几分。
她又怂又可爱,还挺有趣的。
姜月本以为宋望已经放过她了,没想到第二天,他竟成了她的同桌。
她心里把他骂了几百遍,脸上却还得对他笑,完美地诠释了“笑里藏刀”
的意思。
宋望美其名曰:不信她,要近距离盯着她。
姜月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,还有100天就要高考了,对于这个空降的明星同学,只要忍100天就行。
没想到后来,两人竟兜兜转转纠缠了数年。
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,姜月愣了一下,起身去开门。
门外的姜父将钥匙递给姜月:“房子已经给你找好了,年底正好有人退租,你先去看看,要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,年后再搬。”
姜月接过钥匙:“谢谢爸。”
……
除夕那天,大街小巷都弥漫着过年的喜庆气息,各大餐厅因年夜饭的预订而爆满。
姜月不想让姜母在过年时还忙碌一家人的饭菜,再加上她的身体也不适合劳累,于是她大手一挥,提前在人气餐厅山水居订了位置。
嗯,她负责订位,哥哥负责买单,完美。
